其后,马蹄声精准踩着符衡人阵列的间隙。 符衡的可汗望着南天翻涌的赤云,心绪难平。 李刻,那个坐在龙椅上不过月余的年轻帝王,竟敢抛下未稳的江山亲征。他不明白李玄弈为何敢将上京托付给空荡荡的宫闱。 宫墙上残留的箭孔像千百只窥视的眼睛,谬阿汗握紧刀柄 —— 或许中原人本就活在悬崖边,他们惯于在刀尖上建起亭台楼阁。 江南的稻浪在史册里翻滚了千年,那是浸透血色的膏腴之地。 谬阿汗只需助李刻咬下这块江南腹地, 当北胤的米仓堆砌起新朝赋税,那位端坐明堂的帝王或许会忘记,燕北大地上,还有一群以霜雪磨刀的牧羊人。 大军一路南下,却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南征的铁蹄折在瘴疠横生的雨季。 最先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