舆图,心中复盘着往后梁皇北伐的路线,从前的疑问都涌到了脑海里,他指节轻轻抚摸着纸墨河山,轻唤了一句:“陛下?” 身后却无人应声。 他心下一凛,蓦然回过头去,只见李晏整个人都缩进了衾被里,只有一缕乱发垂在枕侧,在流苏帐薄纱的浅淡阴影里,蛰伏的小蛇那般,忽而就似在他某个地方咬下了细小又尖锐的伤口。 他以手持着琉璃灯,放轻了脚步上前查看。 衾被轻轻拉开,入目是那人苍白又秾艳的半侧脸容。 李晏蜷缩在床榻上,似是已经倦极睡着了,又似是生生痛昏了过去。 他脸侧的黑发俱被濡湿,面上也是湿漉漉的,容璟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,触手沾了一手心的冷汗湿意。 出了虚汗,他又似极为畏寒,只这一会儿查看的功夫,人又瑟缩着往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