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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6。
曲尧也来帮忙照顾猫后,他和季匀之间总算有和好的迹象了。因为曲尧家里只有他一个人,我们讨论了一天,最后决定把猫笼子放在他家。
要养起动物来手续还很繁琐,还得带招财去好几次宠物诊所打疫苗和治背上的一小块皮藓。钱都是季匀一个人垫的,他说这是他捡的猫,按理是该他负大责任的。
曲尧去晒毯子了。
我倒猫粮时,匀匀忽然蹲在了我对面,伸手覆上了我的脸。他带着点凉意的手抚过了我的眼角,漂亮的眸子盯着我,笑着说:"召召,你要是能只看到我就好了。"
我怔怔地抬头看着他。
他笑了笑,像是刚刚什么话都没说一样站了起来,去跟刚刚进门的曲尧打招呼了。
137。
在晾衣服的时候又在窗口见到了季温哥。
他好像喜欢一边刷牙一边在房间里散步。
他含着牙刷朝我点了点头。
我说:"季温哥,你今天刷牙是穿着上衣的啊。"
季温哥表情顿了一下。
他伸手把窗关上了。
我在阳台低落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时,发现季温哥又把窗推开了。他把一小袋糖果扔到了我家的阳台上,说:"学校那边超市的,实验室的师妹说味道可以。"
他说完,关窗之前又叮嘱了我一句:"吃完记得好好刷牙。"
我说:"哦……好!"
在窗只剩一条小缝时,我听到季温哥最后说了句:"余召,我平常都是穿着上衣的。"
138。
我半夜爬起来,在日记本上写了一段话:
有些好人的耐心和善意就像连绵不绝的雨,既给鲜花滋润,也不失偏颇地给予杂草水分。
大抵是因为世界上还有这种公平的雨,石头里的草种才能得以生长。
杂草不会开花,但杂草的心里会有花。
139。
匀匀和曲尧给我的花都做了透风的罩子,以免招财再吃掉长出来的花。
季匀跟我说,等招财养过十公斤时,我们说不定都变成有钱人了。
我说:"我可能没那么有本事,不过你们以后一定都很厉害。"
我也没想过毕业以后做什么……可能会留在家这边努力开个早餐店吧。
曲尧压着声音跟我说,他的就是我的,如果他以后发达了,我可以随便花他的钱。
季匀说:"我们是巷子里的共同体,当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"
共同体三个字,让我心里莫名产生对他们的距离感消失了一些。
但转念一想,在历史书上好像还学过苏联解体,所以抱着猫的时候,心里还是有点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