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2日,我下地打除草剂。草,所谓生死,不过是我手里的喷洒方向以及我背上的那桶农药。死亡快慢,取决于我左手边的喷射功率以及我的步伐——死亡脚步。
夕阳西下,西边半天红霞。我披着花围裙,看向我的屠宰场。犹如被极剑客刺中外表完好无损,实际已然在等待死亡的来临。一日而色变,三日而枯。
薛老农的生活,一日便去了。